第四单元 精读戏剧
《压迫》
理解:剧本布局精巧、平中出奇的特点。
剧作以男客和女客假扮夫妻,来嘲弄女房东,使被嘲弄者陷入尴尬可笑的境地,取得了强烈的喜剧效果。
剧作中人物不多,情节单纯,但布局精巧,起伏变化,平中出奇。剧作一开始就引出了房东太太与男客之间的尖锐冲突,为此房东太太还让人去叫巡警驱赶男客。眼看冲突将得以平息,不料,女客的出现,使男客看到了将事态的发展导向有利于自己的机会。女客自愿扮作男客的太太,使剧情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顺理成章地解决了租房问题。而当房东太太和巡警狼狈败走之后,男客却突然问女客:“你叫什么名字?”这一问,使作品的喜剧效果更为突现。
平中出奇的精巧布局,使剧本富有极强的戏剧性,剧作者善于将矛盾冲突一下子推到极端,造成似乎难以排解的僵局,然后又很巧妙地翻过来,在抑扬反正之间,产生出强烈的喜剧效果。剧中男客和女客一段戏,是全剧剧情发生逆转的关键,作者的如此安排紧扣住人物性格特点、情绪发展和思想逻辑,从而显得自然合理,又机智有趣。剧作俏皮、幽默、机智的戏剧语言,也使《压迫》读来逸趣横生,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
简析:剧本的矛盾冲突和主题。
剧作的矛盾冲突中心是租房间题。女房东因封建思想,怕女儿自由恋爱,故坚决不肯租房给单身男客,因而母女俩已在租房问题上产生了矛盾。在此基础上,引发了房东太太与男客之间的尖锐冲突。因房东女儿已收受了男客的租房定金,并且男客坚决要租房。作品通过租与不租的矛盾冲突,表达了作者对封建社会的不合理现象的愤懑与嘲弄,同时也赞美了无产无势的受压迫者的机智勇敢、相互同情、联合斗争的精神。作品借女客之口点明主题:“无产阶级的人,受了有产阶级的压迫,应当联合起来抵抗他们。”弦外之音,启发人们对社会上一切的压迫欺侮等不合理现象,都应“联合起来抵抗他们”。剧作的主题十分明显地表现了作者的民主思想,具有积极向上的思想意义。
《雷雨》
简析:
1、侍萍形象。
侍萍是旧社会下层劳动妇女的悲剧形象,她纯朴、善良、坚强,二十年前,大少爷周朴园占有了她,不久又将她赶出家门,使她历尽了人间艰辛,但面对残酷的命运,她表现出惊人的耐力和顽强的生活意志,当她和周朴园意外重逢时,悲愤地宣称:“我的眼泪早哭干了,我没有委曲,我有的是恨,是悔,是三十年一天一天我自己受的苦。”她具有劳动人民的骨气,毅然撕破了周朴园企图收买她的五千元支票,有力地撕毁了周朴园伪善的面纱。当她发现自己的悲剧在女儿身上重演时,发出了宿命的悲号:“天知道是谁犯了罪,谁造的这种孽!”这是她对不幸命运的悲叹,也是对罪恶的旧制度的血泪控诉。侍萍的悲剧形象反映了旧中国广大受凌辱受欺压又孤苦无告的劳苦妇女的苦难命运。作者刻意表现她悲剧命运的残酷性,为的是强化对罪恶现实的悲愤控诉力度,突现旧社会的狰狞面目。
2、剧本富有个性特征和丰富内涵的语言。
《雷雨》的人物语言具有人物的个性色彩和富有丰富内涵的潜台词。在看似普通的人物对话中,深藏着人物内心的思想感情和意向,并和对话时规定的戏剧情境、对话者的个性特色相符合。如侍萍在三十年后重来周公馆时,第一次见到久别的儿子周萍,竟然成了凶狠地殴打亲兄弟(鲁大海)的恶少,心中的痛苦与愤恨可想而知。她本能地呼喊周萍的名字,但她的身份与地位又不允许她明言,只能强忍悲痛,转而以大海母亲的身份进行抗议:“你是萍……凭什么打我的儿子!”这种极富潜台词的个性化语言,既揭示了人物的性格,又能引起人物相互间的影响,推动冲突和事件的发展,具有戏剧的动作性。
论述:
1、分析剧本尖锐复杂的矛盾及其性质。
剧作以周朴园为中心,展开三条矛盾冲突线:
第一条是周朴园与蘩漪之间的矛盾冲突,反映了周朴园作为封建家长对妻子冷酷专制的统治,和追求自由和幸福的蘩漪的不满和反抗。
第二条是周朴园和侍萍之间的矛盾冲突,反映了地主少爷、资本家老爷和孤苦无告的下层劳动妇女之间的阶级压迫和对立,暴露了周朴园的冷酷与伪善。
第三条是周朴园与鲁大海之间的矛盾冲突,反映了资本家与工人、剥削者与被剥削者之间的冲突和斗争。暴露了周朴园的血腥发家史,以及官僚资本家凶残、冷醋的阶级本性。剧作所展示的人物之间尖锐复杂的矛盾冲突,是对旧中国、旧家庭种种黑暗现象的揭露,是对地主资产阶级的专横、冷酷与伪善面目的揭露,它生动地勾勒出现实社会的阶级关系,从而预示了旧制度的崩溃与灭亡。
2、分析蘩漪形象。
蘩漪是一个具有“雷雨”性格,“较使人怜悯的女人”。她聪明、美丽、热情、有追求自由和爱情的强烈愿望。但她任性而脆弱,不幸落入周公馆这口“残酷的井”,渐渐被折磨成“石头样的死人”。蘩漪是个身处封建家庭的女性,就她所处的周公馆的生活地位来说,她是统治阶级内部的一员。但就她的不幸遭遇和处境来看,她则是周公馆这座牢笼中受“囚禁”失去自由的人,从这个意义上说,她是封建家庭中的受害者。在周公馆18年,蘩漪的婚姻极其不幸。比她大二十岁的封建暴君周朴园,把蘩漪视为自己的统治对象,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的夫妻感情,使她过着孤寂、空虚、痛苦的生活。周萍的到来,使她重新唤起对生活欲望,爱情之火又燃烧起来,她抓住周萍死死不放,成为对周朴园“有秩序的家庭” 一个极大的破坏,正是这一点,对周朴园的滔天罪行和正人君子的虚伪面孔进行淋漓尽致的揭露。她的行为是不洁的,但这不洁却绽露着人间较热烈、较执着的爱情;她的行为是不自由的,但这不自由的存在形式中压抑着她渴望自由,追求解放的强大生命力和坚毅的生存意志。所有这些都让读者同情或肯定。但是由于她的家庭出身和教养以及她在周公馆的实际生活地位,她又充满着剥削阶级的思想意识,从而表现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极端个人主义。她对佣人颐指气使,主子气十足;为自己幸福不择手段;为占有周萍,破坏周萍与四凤的关系,她辞掉了四凤和鲁贵,半夜跟踪周萍到四凤家,并在窗外关上窗户,以加害四凤和周萍,等等行径,不一而足。她性格冷酷,品格低下,较终走上毁灭的道路。
蘩漪的悲剧有较深刻的意义,这个复杂性格人物的反抗,既有反对封建压迫争取民主的进步性,也带有自身的局限性。她的命运悲剧,揭露了封建专制的残酷性及其必然崩溃的历史命运,也说明资产阶级个性解放虽带有一定程度的反封建意义,但不可避免其历史局限性。
3、分析周朴园形象。
周朴园是一个带有浓厚的封建性的资本家,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里统治势力的代表,作为脱胎于封建地主阶级的中国第一代资产阶级,他天生地带有封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两重性,他较早地接触了资产阶级文明,曾到德国留学,甚至接受过当时流行的社会思潮。以其留学的经历和后来的经济地位而言,他本应发展为一个典型的资产阶级式的人物,但他却转化为一个封建性很强的资产阶级人物。在他的身上,人们更多地嗅到了一种封建遗老的气息。他贪婪、残忍、唯利是图,“只要能弄到钱”“什么也做得出来”。他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是极凶狠狡诈的伪君子。他行为放荡,道德沦丧。年轻时玩弄女拥侍萍,并跟她生了两个孩子,为了赶娶有钱有地位的小姐,又把侍萍遗弃了。当“死去”多年的侍萍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可能破坏他努力维持的大家庭的秩序时,他软硬兼施,前后矛盾的言行彻底撕下了穿在身上的伪装,露出伪善、肮脏、丑恶的灵魂。在家庭生活中,他更是一个封建暴君。他十分重视自己家庭的秩序和自己在家庭中君临一切的地位,专横独断,唯我独尊,他的意见就是法律。在为人称道的“喝药”一场戏里,淋漓尽致,入木三分地刻画了他的专横性格。在周朴园的专制统治下,周家有如一口大棺材,是个可以闷死人的地方,这个家是封建阶级和资产阶级杂交的产物,以强烈、浓厚的封建性为特征。周朴园妄图辩护的正是那种封建大家庭的秩序。
周朴园的形象意义在于:中国几千年来的封建制度有着一种可怕的力量,在封建半殖民地社会中成长的资产阶级,同封建阶级有着深刻的经济上和思想上的血肉联系。从周朴园身上,人们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具有封建性的资产阶级人物,而其所代表的中国资产阶级所具有的顽固腐朽的封建性,正是《雷雨》现实主义深刻所在。
4、分析剧本的结构特色。
第一,情节曲折,故事性强,富有传奇色彩。剧作所讲述的两个家庭的悲剧、两个荒唐的乱伦故事都与周公馆发生了联系;三十年前的旧事和三十年后的现实都与周朴园有关,而周、鲁两家复杂的矛盾冲突和人事纠葛又互相交叉迭映在一起,,使剧本充满戏剧性和传奇色彩,悬念迭起,扣人心弦。
第二,结构严密,集中紧张。剧作从事件的危机开幕,在后果的猝然爆发中交代复杂的前因,将现在进行的事件和过去发生的事件巧妙地交织在一起,并以过去的戏来推动现在的戏,而所有的矛盾冲突,都浓缩在早晨至半夜的二十四小时之内,集中在周公馆的客厅和鲁贵的家中发生。全剧周朴园与蘩漪矛盾冲突的主干线索十分突出,由此牵连出的其他线索将全剧八个人都卷入紧张的矛盾冲突之中,形成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集中严密的结构。
第三,明暗双线,纵横交错,引人人胜。剧作中周朴园和蘩漪的冲突是一条明线,周朴园和侍萍的关系则是一条暗线。这两条线索同时并存,彼此交织,互为影响,交相钳制,使剧情紧张曲折,引人入胜。
较后,在三十年前旧景重现的基础上,将戏剧矛盾推向高潮,爆发了一连串的惨剧。这一结局具有很强的逻辑性,具有不可抗拒的说服力,它既生动地刻画了人物性格,又深刻揭示了作品的主题。
《雷雨》的独特结构,使作品成为具有中国特色的戏剧性强、爆发力大的优秀剧作。这是作者在借鉴外国优秀剧作的丰富经验,并照顾到我国群众艺术欣赏习惯的基础上,出色地创造而成的。
《屈原》
简析:婵娟形象。
婵娟是屈原的侍女,是一个纯洁可爱、天真稚气的少女。她深明大义,爱憎分明,她热爱屈原,敬仰屈原的品德,遵照屈原的教导做人;她蔑视世俗的荣华富贵,具有不畏权贵的骨气和敢于斗争的勇气。在屈原遭到陷害的关键时刻,她始终和屈原站在一起,同黑暗势力作斗争,她与 “没有骨气的无耻文人”宋玉形成鲜明的对照。她不幸误服了南后阴谋杀害屈原的毒酒,但她却感到莫大的安慰,因为她把为救屈原而死看作是为祖国献出生命,看作自己毕生较高的理想。
婵娟是作者虚构的理想人物。作者创造她是把她当作“诗的魂”、“光明的使者”、“道义美的象征”来写的。在艺术构思中,作者把婵娟作为屈原形象的补充和烘托,力求以婵娟的诗魂来展现屈原辞赋的精神,婵娟的思想品德,是屈原精神的继承,屈原精神的活化。
简析:“雷电颂”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点。
“雷电颂”是剧作到达高潮时主人公的抒情独白。它是光明的颂歌,也是声讨黑暗的战斗檄文,集中体现了屈原的品格,和以生命作诗的特色,充满了强烈的反抗精神和不屈的战斗意志。在这里,屈原呼唤风雨雷电,要把这“黑暗的宇宙,阴惨的宇宙,爆炸……”!要“把这比铁还坚固的黑暗”,“劈开!”要把自己熊熊燃烧的生命,化作宇宙的火,宇宙的生命,“迸射出光明”。“雷电颂”借屈原之口发泄了对国民党反动统治的愤恨和强烈控诉,充满了战斗的豪情。
“雷电颂”是一篇充满诗意的抒情散文诗。其艺术特点为:激越的战斗情怀,磅礴的气势,和所向披靡的斗争力量,使独白具有撼天动地、回肠荡气的进击力;丰富的联想、宽阔的思维的空间,使诗人诗情汹涌;节奏鲜明,声调铿锵和迭字复句的运用,使全篇具有音乐美。
论述:
1、分析剧本的矛盾冲突及其现实意义。
剧作的矛盾冲突,集中表现为以屈原为代表的联齐抗秦的爱国政治路线与以南后、靳尚为代表的降秦卖国的反动政治路线之间的尖锐矛盾和斗争。这是全剧的思想冲突和冲突的性质。以此为基础形成的迫害和反迫害的斗争,构成了贯串全剧的动作线。以南后为代表的邪恶势力,为保住自己的权势,不惜出卖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使用较卑鄙毒辣的手段迫害屈原。屈原则针锋相对,不顾个人安危,愤怒地揭露和鞭答南后、靳尚之流卖国求荣、昏庸无道、陷害忠良的丑恶行经,并进而彻底否定旧世界。较后,“决心去和汉北人民一道”,投身于人民中间。
剧作的现实意义在于:生活在与法西斯进行着残醋斗争时代的人们,很自然地把剧中内容与当时现实联系起来,引起强烈的共鸣。所以剧作有着明显的影射和讽喻性,它启示人民同国民党反共反人民的卖国求荣的反动统治的作斗争。
2、分析爱国诗人屈原形象。
屈原是人民的诗人。二千多年前,楚国大诗人、政治家屈原,在昏愦守旧的上层统治者排挤打击下、含恨投江,成为中国历史上的一大悲剧。“忠而被谤,信而见疑”,也因此成为遭嫉恨受迫害的士大夫感唱不幸、抒发愤慨的名句。二千多年来,屈原之所以始终长留在中国老百姓的记忆中,是因为屈原是人民的诗人,他把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百姓都希望过人的生活,老百姓都希望中国结束分裂的局面……”他的这番话,如剧中人钓者所说:“把我们全身的骨节脏腑都震撼了。”确实,这是屈原奉献出的一颗活脱脱的爱民之心。
屈原是伟大的政治家和爱国主义者。他爱祖国,衷心地希望楚国能强盛起来,实现统一中国的大业。他提出的联齐抗秦的政治主张顺应了人民的要求,但却遭到投降派的激烈反对,还因此深受陷害。此时,屈原深明大义、含辱负重,他仍然呼吁怀王:“大王,你是始终不觉悟吗?楚国的江山社稷在你一个人身上,你不要使我们若教氏的列祖列宗,断绝香烟血食呀!”面对南后的陷害,他一再宽宥下愤怒地指出:“南后!你陷害的不是我,是我们的楚国,是我们整个儿的赤县神州!”可见,屈原一直将国家利益看得高于一切。较后,他冲出牢笼,奔向汉北,投入人民的怀抱。
屈原有着橘树精神式的理想人格。剧中出现的《桔颂》,既是颂人,又是自勉,更是屈原整个人格的真实写照。屈原象橘树一样“内容洁自”、“心胸开阔”,“赋性坚贞”、“至诚一片”,“不随波逐流”、“不挠不屈,为真理斗到尽头!”
3、分析剧本的浪漫主义诗剧的特色。
《屈原》是一出富有强烈浪漫主义色彩的诗剧。这集中体现在作者“失事求似”的浪漫主义创作方法上。《屈原》对历史史实和历史人物有不少改动,而且这些改动是十分大胆而惊人的,如虚构历史人物(婵娟),更动人物关系(屈原同郑袖),改变历史事件(火烧东皇太一庙等)。作者追求的不是现实主义的细节真实,而是浪漫主义的历史精神的发展。
剧作的人物塑造体现了浪漫主义诗剧的特点。作者注重写出人物的精神品格,把人物理想化,突现和放大人物性格的某一侧面,从而创造了历史事实和艺术真实的高度统一的艺术形象。如屈原、婵娟的形象,崇高、强烈,具有震撼力和高度理想化。
剧作的情节结构体现了浪漫主义诗剧的特点。剧作情节单纯,结构安排集中。作者撇开屈原一生中多种复杂的经历,抓住以南后为首的投降派对屈原的迫害和屈原的反迫害斗争的事件,集中在一天的时间内,完成了对屈原一生的高风亮节的品质刻画,悬念多、起伏大,集中强烈。在一定的时间内,情节简单,可以给作者留出更多的“间隙”刻画人物、展示人物内心,抒发感情。
剧作的戏剧语言体现了浪漫主义诗剧的特点。剧作的语言有诗的意境、诗的节奏和诗的韵味。剧中不时穿插抒情诗与民歌,以渲染气氛、烘托人物。剧情从始到终,都溶化了《楚辞》中的一些诗篇。那篇《桔颂》的三次出现,不仅深化了屈原、宋玉、婵娟等人物的性格,而且增加了剧情的诗意,发挥了深切感人的抒情诗的力量。而那篇抒情独白《雷电颂》,则是一篇雄浑豪放、色彩鲜明的散文诗。它声调铿锵,雄浑豪放,感情浓烈,气吞山河,集中抒发了屈原的(也是作者自己的)沉郁愤激、波澜起伏的思想感情,更是诗的精华所在。剧中的抒情语言,注意到与舞台环境的结合。在桔园中歌颂桔树;在风雨交加的东皇太乙庙呼唤风雨雷电,斥骂土偶木梗,使全剧形成一种情景交融的诗的氛围和意境。剧中人物的台词,有的就是诗。它句式整齐,结构工整,富有节奏感。例如:“生要生得光明,死要死得磊落”,“要虚心,不要作无益的贪求。要坚持,不要同乎流俗。”但剧中大多数语言是诗化了的口语,是有节奏的散文,但它是接近诗剧的剧作。